本帖最后由 空心菜 于 2009-5-22 23:30 编辑
上学前,我并不知伞为何物,每当夏雨来临,也不管响雷与否,就爱跑到院子中间沐浴。雨水凉凉的,很舒服,脱去衣服,豆大的雨滴打在身上,有点痛,但很刺激。桂林是没有这种雨的。我喜欢在海上看雨,视野很开阔,远处黑压压的一片乌云,压得很低。云的下边是雨,雨迹分明,随风而动。海上的雨很特别:由远而近,随风而来,随风而去。现在的小侄子也特别喜欢水,哪积水就往哪里冲。或许是因为出生前,我们都被羊水包围,所对水有一种特别的亲近感吧。(光说雨,跑题了)
上学后,我特别渴望拥有一个伞。上学前班后的一天下午放学回家,我看见竹竿上挂了三把伞——父亲买的,一个孩子一把。那是我小学前的第一把也是唯一一把伞。那是把自动伞,按下伞柄上的按扭,伞会自动打开。伞柄是一黄褐色的塑料钩,蓝是伞面的主色,伞杆向顶往外延伸了5厘米左右,或可作避雷用
这伞对于我犹新年新衣,不过这种心情不是现在的人所能体会的。遗憾的是,第一次拿去学校便折断了伞柄,此后不久它就退了休。
小时候家里很穷,穷得连伞也是种不可多得的奢侈品,但我不懂爱惜,所以整个小学时期便没了伞用。
我虽没了伞,但天却总又下不完的雨,特别是夏季。那时候的人一般将伞充当一般避雨用具,且对不是很准的天气预报并不那么关注,所以出门一般不备伞,当然,我是无伞可备的。
如果放学总在下雨时,我便站在教室前的过道上张望。我希望雨停,内心里更加盼望母亲给我送伞。我特别羡慕那些有大人送伞的孩子,但我是盼不到母亲的,雨稍小一些便和几个没人管的孩子冲在雨中。
因为盼不到母亲的伞,我在心里埋怨过她,想不明白为什么别人的母亲都给孩子送伞而她不会。后来母亲给我送过一回伞,那天中午风大雨急。我依旧没有盼到母亲的伞,因为心里不期盼任何人会给我送伞。我在半路遇到了母亲,她头上戴着奶奶的大雨笠,身上披着包装肥料的塑料袋,裤管卷得很高。或者她头上戴的是她自己的锥笠,又或者她打了一把奶奶的大伞。记忆有些乱,难道都错了,这些都是我幻想出来的?不!母亲确是给我送伞了!
后来,我明白家里无伞可送,也就不埋怨谁了。这时候我反而喜欢上了在雨中跑的感觉。特别是骑着一辆破自行车,冲进不明深浅的水洼,破浪一般,积水向车轮两边溅开。我喜欢泥多的路面,因为轮子容易打滑。猛蹬车子,后轮便飞快地打滑,车子东倒西歪地向前蠕动,但永远不会摔倒,因为我们都是激情慢慢的骑士。
对伞,我又一种特别的感情,也很爱护我的每一件拥有,但似乎我与伞无缘——它们极容易从我手上流失。
2007年夏天,几个高中同学去石康镇某村的同学家,在合浦上车的时候,大牛把他的伞给我拿。我将我跟他的伞都放在了行李架上,到石康下车的时候,他管我要伞,望车离去的方向,我猛然想起他的伞我留车上了。下午回合浦,在石湾镇上等车的时候,我又把自己的伞留在的那里,知道车开了几分钟才想起……
直到现在,我都不喜欢带伞、打伞,一怕麻烦,而怕弄掉。喜欢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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